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柿子红了

  发布时间:2015-10-12 14:54:34


    前段时间应邀参加大学舍友的婚礼,许久未见,心中万分激动,借着假期一路风尘仆仆奔赴山西与同学会面。

    舍友的家乡在山西南部的蒲州镇,是有名的柿乡,她们的村子紧挨着《西厢记》里的普救寺,站在村口就能望见王之涣笔下的鹳雀楼。10月的山西,正值柿子收获的季节。下了火车,从风陵渡途经蒲州的路上,漫山遍野的柿子园层林尽染,红彤彤的柿子挂满枝头,与染红的柿叶交相辉映,远远望去犹如一片红色的海洋,又好似一巨幅油墨画,置身于美景之中,一饱眼福,顿觉心旷神怡。浓密的柿子林前,只见农民伯伯正在进行采摘装箱工作,忙碌的场景洋溢着丰收的喜悦。

    同学的婚礼是在村子里举行的,仪式简约,但习俗浓厚,气氛热烈,噼噼啪啪的烟花炮竹声从村口一直延续到新娘家门口,新郎胸前佩着一朵大红花,在喧天的锣鼓声中,用一朵红丝绸挽成的大红花将新娘牵回了家。婚宴过后,舍友第一时间想到了她的爷爷,于是打包了一些菜肴,带上我和两个堂弟去黄河滩上的玉米地里看望爷爷。老爷子似乎和孙子、孙女们心有灵犀,刚走到半路,老人家就出来迎接我们了。爷孙相见分外欢喜,孙女亲昵地挽起爷爷的手嘘寒问暖,两个孙子径自钻进爷爷的小屋一头栽到床上。见到客人,冯爷爷赶忙进屋搬来小板凳招呼我坐下。70多岁的老人格外喜欢清静,在自家的玉米地中央盖了两间小屋独自住下。小屋的墙壁是用黄泥堆砌的,屋顶用几块石棉瓦覆盖,因为没有通电,卧室和厨房略显黑暗,卧室空间不大,放着一张一米来高的木板床,床沿很深,床上堆满了衣物。厨房则更小,冯爷爷自己用泥巴糊了一口锅台,锅台旁边整齐堆放着晒干的玉米秆、小树枝等从地里拾来的柴火。茂密的庄稼地里掩藏着一所原始的小土屋,没有电线,只有烟囱,老爷子的生活颇有点归隐的意境。

    看到长大成人的孙子孙女们来看望自己,爷爷心里乐开了花,攀谈几句后缓步转到屋后的柿子树下。只见那一串串橘红色的柿子像盏盏小灯笼挂在枝头,颗颗饱满,散发着淡淡的甜香,触手可及,让人禁不住垂涎三尺。冯爷爷很瘦,但身子骨硬朗,他扬起高高翘起的下巴,认真地为我们寻找着熟透的柿子,他的眼角虽然布满鱼网纹,但眼神专注而慈祥。此情此景,不禁勾起了我对姥爷的深深想念。姥爷在世时也曾经为我们摘过柿子,同样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。记忆中的姥爷也是70多岁,模样和眼前的冯爷爷差不多,姥爷也是独住。他居住的房屋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盖的茅草房,因为老旧,窗户很小,室内光线很暗,但住起来冬暖夏凉。姥爷家门前有几块开垦的菜地,菜地边上种着几棵柿子树。信阳的柿子没有山西的硕果累累。因为靠近南方,雨水较多,柿子开花挂果后,总会经历一次又一次的风吹雨打,然后在雨水中陆续掉落,到了秋天,能真正留到树上的柿子也就稀稀拉拉,屈指可数了。古人言:“傻老娘疼外甥。”因为姥姥去世的早,所以姥爷格外疼我们。没有多少经济来源的姥爷没有足够的能力买些糖果点心,自然把门前的柿子当做招待外甥女的最好礼物。每到柿子变红的季节,姥爷总会喊我们过去吃柿子,柿子成熟的节奏很慢,一棵树上的果实不会在同一时间变红,也不在同一时间成熟,每回只能摘上三五个熟透的柿子,因为柿子不多,所以显得珍贵,姥爷自己舍不得吃,总会放到窗户上留给我们。时至今日,总感觉记忆中的柿子个头最大,颜色最红,味道最甜。

    姥爷的柿子让我的童年充满了甜甜的味道,他的笑容和言语让我的童年充满了暖暖的感觉。我和姥爷很投缘,有点忘年交的感觉。姥爷家和我家离的很近,中间隔着一条河。一到假期,我便牵着妹妹跨过小河上的木桥,穿过长满绿草的回肠小路去看望姥爷,偶尔还会学着妈妈的样子帮姥爷打扫屋子,烧火做饭。同样地,姥爷也会经常挑着扁担来看望我们。就这样,姥爷伴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。

    时间无情,老人终究离我们而去,留下了无尽的回忆。人生路上,我们常常步履匆匆,在不经意间忽略了许多美好的东西,比如感情。人的一生,会经历很多感情,包括亲情、友情、爱情等等,它们像甘甜的雨露般滋润着我们的心田,给予我们前行的力量,而感情的维系,需要用心经营和真诚付出。对待感情,唯有珍惜,才不会遗憾。无论哪种感情,我们都应坦诚对待,用心守护,且行且珍惜,莫要错过再遗憾。

责任编辑:郏县法院   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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